2024年9月20日下午，北京大学国家治理研究院（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重点研究基地） “十四五”规划重大项目“治理视域下中国政府部门与社会组织合作关系研究”课题组与俄罗斯高等经济大学非营利部门研究中心共同举办了“政府与社会组织合作关系：中国与俄罗斯的比较研究”线上圆桌会议。会议由俄罗斯高等经济大学副校长Lev Jakobson教授与北京大学国家治理研究院副院长田凯教授共同主持。参与会议的俄罗斯专家有俄罗斯市民社会律师协会主席Daria Miloslavskaya博士、俄罗斯公众院非营利部门发展委员会负责人Elena Topoleva，俄罗斯联邦公众监督法和地区公众院法起草者Iosif Diskin教授，俄罗斯高等经济大学非营利部门研究中心首席专家Vyacheslav Ivanov、高级研究员Natalia Ivanova。参与会议的中国学者有北京大学国家治理研究院副院长张长东教授，北京大学国家治理研究院曾渝助理教授、罗薇助理教授、赵娟研究员。
Lev Jakobson教授首先对两校之间开展中俄政府与社会组织合作关系的比较研究给予了高度评价，并对双方的合作研究表达了殷切期望。中俄两国在社会组织发展方面具有很多共性，具有重要的学术价值，期待研究团队能够做出高质量研究成果。
Lev Jakobson教授致辞
Daria Miloslavskaya博士介绍了俄罗斯非营利组织的法律体系，重点讨论了非营利组织注册、透明度以及国家对其活动的监管措施。她指出，俄罗斯目前有超过23万家注册的非营利组织，相关的法律体系复杂，有230多部联邦法律和区域立法。田凯教授介绍了中国政府与社会组织合作的制度框架。他指出，中国的“社会组织”是一个狭义概念，社会组织的内涵和外延与俄罗斯存在一定差异。目前中国没有专门的非营利组织法，而是通过三项条例管理社会团体、基金会、民办非企业单位。中国在2016年出台了慈善法，具有重要的里程碑意义。政府与社会组织的合作关系正在逐步加强，政府对四大类社会组织实行直接登记制度，加大对社会组织购买服务的力度，推动政府向社会组织转移职能，推动行业协会脱钩，不断深化社会组织管理制度改革。
Daria Miloslavskaya（左）、田凯（右）发言
Iosif Diskin教授和张长东教授讨论了两国社会组织进行政策倡导的制度框架。Diskin教授介绍了俄罗斯社会组织政策倡导的制度体系、倡导的策略与渠道，以及公众会的功能与运作逻辑。社会组织通过参与公共政策的制定和监督，推动社会改革，保护公民权益。张长东教授分享了他的两项关于社会组织政策游说的研究成果，他通过实证数据分析指出，中国社会组织与政府的关系属于多元主义与法团主义的混合，提出了“多元化的国家法团主义”概念。
Iosif Diskin（左）、张长东（右）发言
Elena Topoleva教授介绍了俄罗斯政府如何通过各种财政手段，如拨款、补贴等方式支持社会组织的发展，特定类型的社会组织还可以享受税收减免。此外，俄罗斯政府正在通过电子化管理系统提升社会服务的质量和透明度。曾渝老师分享了他对中国业主自治的研究成果。他发现，业主大会作为基层的自发组织，在应对社区集体行动的问题上展现了独特的治理能力，有助于地方政府解决业主与房地产企业之间的矛盾。在业主积极分子与地方政府实现良性互动的小区，业主大会还有助于提升基层治理水平，在政治信任之上构建社区共同体。
Elena Topoleva（左）、曾渝（右）发言
Vyacheslav Ivanov教授讨论了俄罗斯社会组织在社会服务市场中的作用。俄罗斯政府实施了一项新的法律，通过与社会组织签订社会合同来改善公共服务，试点项目覆盖了1700万公民，涉及医疗和教育等领域，取得了显著的效果。赵娟研究员分享了社会组织如何参与中国的基层治理。她指出，中国政府部门通过转移部分公共服务职能至社会组织，推动社会治理现代化。尤其是在社区管理和志愿服务方面，社会组织发挥了重要作用，形成了“五社联动”的治理格局。
Vyacheslav Ivanov（左）、赵娟（右）发言
Natalia Ivanova研究员讨论了政府在提升社会组织能力建设方面的作用，强调政府支持的重要性和多维度特性。她指出，虽然政府在资金和培训方面的支持很重要，但真正的能力建设还需关注非营利组织的内在优势和数字技能的发展。罗薇老师提出了社会组织作为一种城市基础设施的观点。她认为社会组织不仅是填补市场和政府失灵的关键节点，也是城市资源流动、信息传播、人际互动的重要空间。她和团队研究发现，社区特征（如收入水平和移民比例）决定了社会组织整合功能的发挥。
Natalia Ivanova（左）、罗薇（右）发言
最后，田凯教授对会议进行了总结。他指出，此次圆桌会议增强了中俄学者对两国社会组织的范畴、法律框架、政府财政支持、社会组织倡导、社会组织能力建设等方面的了解，为进一步深入开展比较研究奠定了良好的基础，期待两国学者增进交流，加强合作，发表优秀的学术成果。Lev Jakobson教授和田凯教授共同表示，中国与俄罗斯的比较研究具有重要的学术价值，此次圆桌会议是两校合作的良好开端，未来双方将通过一系列的圆桌会议和联合研究项目，进一步推动两国社会组织研究的共同发展。
